昨天下午，喜歡玩抖音的老伴的手機里突然響起了歌頌周恩來的歌曲，聽得我如醉如癡。手機中又介紹說，周總理忙碌到站著都睡著了。但只有這一句。我忙問：“今天是幾號？”老伴告訴我：“1月8號�！笔侵芏鱽硎攀�47周年的日子。

周恩來站著睡著了是怎么一回事呢？

我曾走訪周恩來的衛(wèi)士長成元功、副衛(wèi)士長張樹迎和周恩來的衛(wèi)士高振普，他們告訴我，周恩來無論在什么場合，每次見人都非常注重儀表整潔。成元功告訴筆者，1947年11月他們要從南京回延安時，周恩來曾讓成元功到中央商場一下子買了50片美國產(chǎn)的老頭牌剃須刀片，因為別的產(chǎn)品刮不動他的胡子。新中國成立后，他又利用出訪機會，從當時金屬工業(yè)水平高的捷克斯洛伐克買人家的剃須刀片。

那是1973年6月，已不分白天黑夜工作了30多個小時的周總理，要去釣魚臺北賓館會見越南外賓，離會見還有14分鐘的時候，他停下了手頭工作，讓秘書準備一下，他去刮個胡子就出發(fā)。秘書看到總理又顧不上吃飯，就打電話讓人給總理準備一點吃的東西。打完電話回來，發(fā)現(xiàn)大家都很著急地在找總理。秘書想起總理說要刮胡子，大家趕緊去衛(wèi)生間找。等衛(wèi)生間門推開的一剎那，所有人都怔住了：天哪，周總理左手拿著毛巾，右手握著沾有肥皂沫和胡子茬的刮臉刀，歪著身子，倚在鏡子前睡著了。

那時，周恩來尿液中已經(jīng)查出了紅細胞，他自己知道，所以是和死神在搶時間用于處理國事，又連續(xù)工作時間太長而沒能休息，終于出現(xiàn)站著睡著了這令人心酸的一幕。

■秦九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