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浮華褪盡勺湖園

發(fā)布時間: 2022-06-19 11:32  關注度:2655評 論  轉 發(fā)  收 藏  打 印
導讀:遙想曾經(jīng)的淮安,有著何等的錦繡氣象。運河上商船云集,拉纖搖櫓,舟行千里。岸邊則店鋪林立,人聲鼎沸,不舍晝夜。會館園林里方言縈繞,詩酒唱酬,興致盎然。而運河之畔的文通塔,磚石砌筑,七層八角,腰檐相迭,高大宏偉。時人登塔遠望,正是“紅燈十里帆檣滿,風送前舟奏樂聲”的壯麗景象。現(xiàn)今的文通塔,早已沒有那種紛繁,歷經(jīng)千年時光,它安靜地站在紫竹林面前,莊重古樸。但我從來沒有登過塔,不想打擾它的清修。

每次走進勺湖園,總能聽到一個歷經(jīng)風霜但風韻猶存的古典美人在撫琴吟誦。這兒沒有都市的喧囂,沒有俗世的煩憂,沒有爾虞我詐,沒有心浮氣躁,只有一種繁華褪去后的平靜——清雋秀美、古典精致中隱藏著清高。

遙想曾經(jīng)的淮安,有著何等的錦繡氣象。運河上商船云集,拉纖搖櫓,舟行千里。岸邊則店鋪林立,人聲鼎沸,不舍晝夜。會館園林里方言縈繞,詩酒唱酬,興致盎然。而運河之畔的文通塔,磚石砌筑,七層八角,腰檐相迭,高大宏偉。時人登塔遠望,正是“紅燈十里帆檣滿,風送前舟奏樂聲”的壯麗景象,F(xiàn)今的文通塔,早已沒有那種紛繁,歷經(jīng)千年時光,它安靜地站在紫竹林面前,莊重古樸。但我從來沒有登過塔,不想打擾它的清修。

塔前有一口井,名為“漂母井”,已經(jīng)干涸見底,沒有一滴水,唯有井欄上刻著深深的溝槽,訴說著韓信“生死一知己,存亡兩婦人”的傳奇人生。井邊的竹林里,立著兩個文臣和兩個武將的石像,他們低眉垂目,是陪護還是看守?沒有人說得清。只知道他們站在這里很久了,見證了這座城的繁華與落寞。

勺湖園多有石頭,那些曼妙婀娜的石頭,散散落落地立在塔后湖邊,或英氣勃發(fā),或靈巧可愛,或怪中有格,或玲瓏剔透。文人雅士大都喜歡石頭,尤喜透、漏、瘦、皺之石。正如沈鈞儒先生所言:“石不能言最可人。”其實,石頭是有棱角的,看到這些石頭,我仿佛聽到時光的一聲嘆息。

在飽含滄桑的嘆息里,我看見彎彎曲曲的青磚小路上,仿佛有抖落一身風塵的足印,從歷史的喧囂走向現(xiàn)實的平靜。左側是碧波蕩漾的湖水,形似一把彎彎的玉勺,在垂柳和云墻的悉心照顧下,安詳恬靜。湖面上開始的時候只是一片藍,藍到極點就變成了綠,隨風而來的荷香,沁人心脾。若有一場細雨,就更令人陶醉了。這位小家碧玉,只需一個眼波流轉,便是風情萬種。

漫步湖邊,看見“神怡”“清趣”兩道玲瓏別致的圓門。年輕男女大都喜歡倚靠在這兩道圓門上留影,仿佛倚偎在這裊裊婷婷的江淮山水之間,或許也暗含人對圓滿的期許吧。過圓門,就有古色古香的建筑呈現(xiàn)在眼前。這些白墻青檐的建筑,隨著地形水勢變化而變化,與藍天相接,與湖水相連。青藤、老樹、云墻、昏鴉,她們將一彎湖水攬入懷中,連同漣漪、蓮荷、香蒲,蕩漾出別樣的風情。林則徐曾寫過一副名聯(lián):“秋從天上至,水由地中行!绷攘葦(shù)語便道出勺湖園的獨特。

在這些建筑中,有一個小小的院落,神色凝重地端坐在余暉之中。我曾無數(shù)次來到這里,只為靜觀大大小小60余塊碑刻。其中一塊康熙御碑“雪作須眉”,每個字足有尺余見方。野史記載,康熙第五次南巡時,途經(jīng)淮安,剛下御舟,一眼看到一位須發(fā)皆白的老者,原來是告老還鄉(xiāng)的81歲老臣劉謙吉?滴鯙榱税矒崂铣迹S即揮毫寫下“雪作須眉”賜之。劉謙吉老淚縱橫,感激皇恩浩蕩,便摹勒于石。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,皇帝也好,老臣也罷,早已消失于歷史,只有這塊石頭默默訴說著過往,F(xiàn)在,這些石頭已移至淮安府署,留下的只有滿墻的斑斑印記,就像泛黃的史書冊頁被秋風吹翻。

有湖就會有橋和亭,否則就沒有園林的韻味。勺湖園既有橫臥湖面的蜈蚣橋,也有貼水而飛的曲廊,更有臨于湖上的亭子。這些廊橋亭榭遙相呼應、相映成趣。數(shù)百年前,應該會有很多文人雅客在此相聚,舉頭仰望明月,低頭親近湖水,飲酒對歌,通宵達旦。但現(xiàn)在,很少有人在這里抒情,即使有,大約也是在心里默誦。人們的步履總是匆匆,很難停下來體味勺湖的平靜與深沉。只有湖里的魚兒在逍遙漫游,竊竊私語,它們或許是在喟嘆這座園林的前世今生。歷史已遠去,湖水還在,只是換了朱顏。

微風拂過,鐘聲隱隱傳來,清脆中藏著滄桑,在整個勺湖園擴散開來,飄在天上、撞在墻上、掉在地上、落在湖里,宛若金代的雜劇越過千年徑自流淌。這就是來自梅嶺的金天德大銅鐘的聲音。鐘約兩噸重,鐘面雕刻“國泰民安”等十六個陽刻楷書大字。金朝是中國歷史上由女真族建立的封建王朝,歷時一百二十年,是歷史上第一次提出“中華一統(tǒng)”的朝代。那時的淮安是南宋與金交界之處,金鐘曾懸掛于淮安北門城樓作報警用,不知經(jīng)歷了多少風云變幻和悲歡離合。如今,站在梅嶺,空無一人,只有金鐘高高地懸掛在那里,鐘身銹跡斑斑,偶有掉下的粉末,發(fā)出輕微而疼痛的聲響。

越鐘亭向東,過一小橋,便是一座幽靜典雅的書院,名曰“勺湖草堂”,原為雍正年間湖南提督學政阮學浩的書塾。門樓上方是精美磚雕,栩栩如生、玲瓏剔透。草堂三面臨水,屋后湖面長滿形態(tài)各異的荷花,湖邊有一亭,名曰“春風亭”。春風吹來,湖水蕩漾,勝似人間仙境。相傳勺湖草堂士子中舉率很高,而且操行為文,必合規(guī)矩;言語行為,各有風度,于是勺湖草堂獨冠大江南北、聲名遠播。清代著名畫家王宸畫有《勺湖草堂圖》,立意高古,構圖雅致,氣韻濃郁,雖不畫人,卻自見人境,展現(xiàn)出恬靜悠遠的江淮水鄉(xiāng)情趣。漫長的歷史歲月,勺湖草堂歷經(jīng)滄桑,當年的繁華興盛早已化作過眼云煙,草堂庭院也已長滿荒草,偶有麻雀嘰嘰喳喳,不知是否在吟誦“未覺池塘春草夢,階前梧葉已秋聲”?

勺湖是因構筑淮安古城修補取土而逐漸形成的,與淮安城的歷史同步。自晉建淮安城以來,這里便工商如云屯、繁華壓兩京。僅先后在勺湖園修筑的庵觀寺院就有文通寺、龍興寺、文佛寺等,足見其興盛。明代永樂帝好友姚廣孝的詩句“襟吳帶楚客多游,壯麗東南第一州”,令如今的淮安人依然自豪。

春花秋月何時了,往事知多少?歷史的風云,卷走了多少的塵世煙火,只留下寧靜的天空。勺湖園以她特有的語言,訴說著悲歡榮辱。但是,在我看來,勺湖園被歲月卷走的只是曾經(jīng)的形態(tài)繁華,而她的文化品格早已深入骨髓,因為浮華褪盡之后,留下的才是本真。

□ 谷 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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